达吉山口的枪炮声
刘光福
年4月2日，我通过采访曾任塔克逊边防队指导员李家强，将其口述整理成文，题为《当年英雄》。在“雪域老兵吧”平台上发表。
年4月25日、5月26日，我通过采访曾任岗巴营营长祝明昌，将其口述整理成文。题为《保卫祖国边疆寸土必争》。在“雪域老兵吧”平台发表。
年8月27日，我通过采访曾任岗巴营副营长李方富，将其口述整理成文，题为《缅怀李文荣连长》。在“雪域老兵吧”平台上发表。
这三篇拙作，从不同侧面分别叙述了年12月12日，在岗巴县达吉山口发生的达吉分队巡逻人员与印军巡逻分队人员相遇发生的战斗始末。但综合阅读这三篇拙作，我不禁心生疑问，为什么塔克逊边防队防区内的山口，在未发生边境大规模战争的和平时期，由当时的岗巴独立营某连抽调一个建制排，由连长李文荣亲自带队驻防塔克逊边防队？塔克逊边防队的干部战士又到那里去干什么了？尔后又为何由某连为主组建达吉分队？我带着这些疑问，于年7月15日至18日期间，我第三次前往四川乐山市（住宿于乐山市人民南路南段天和宾馆房间），再次拜访了年12月12日参加达吉分队前线指挥部作战参谋祝明昌（后任岗巴营营长转业）。次日，参战人员吴文才（后来曾任边防某团团长转业）、王金安（后来曾任萨嘎县人武部政委转业）；守候李文荣遗体的任文华（后来曾任日喀则军分区教导队副队长转业）以及庞方伦（查果拉副指导员，后来曾任昌龙边防队指导员转业）、丁德清（由摇机员晋升为自学成才的报务干部转业）等老同志从峨眉专程前往乐山，参加由老营长祝明昌在天和宾馆房间，主持召开岗巴营转业人员座谈会，畅谈参加达吉山口战斗始末以及岗巴营各分队有关事宜内容。
年09月21日至23日期间，我前往陕西安康市，再次拜访当年在李文荣左侧并肩作战的李家强同志（后来曾任塔克逊连队指导员转业）、在西藏军区学习译电员工作的宋仁喜同志（后来曾任岗巴营译电参谋转业）。
年8月28日，拜访了当年在李文荣右侧并肩作战的任思明（原灌县、现都江堰市，后来曾任某连副指导员转业）。其中李家強、宋仁喜、吴文才三位老同志分别给我绘制了李家强（战士）、李文荣（连长）、任思民（战士）三位同志并列作战定点定位草图；李文荣布置的轻机枪射手刘华忠、副射手张德文以及徐泽祥（冲锋枪）占领的射击定点位置；达吉分队总指挥宋继年、一、二分队向达吉山口进攻路线定点定位；印军措拉木据点巡逻分队携带轻机枪占领的射击位置、印军巡逻分队携带的“五一”炮位置以及弹着点定点位置草图给我。我凭着对季米特高地、达吉山口、木白则高地分水岭；印军措拉木据点无名高地防御阵地前后山形地貌以及对“打金热观察哨”的位置的深刻记忆，依据李家强、宋仁喜、吴文才三位老同志分别绘制的定点定位草图，我综合绘制了“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十二日达吉分队、印措拉木据点双方在岗巴达吉山口兵力兵器‘红、蓝’定点定位全貌位置说明草图”，以示《达吉山口的枪炮声》作战示意说明草图，使读者一看便了解当年达吉分队攻（防）的战斗概况。
年12月12日达吉山口战斗至今年（年12月12日）已经整整56年了，。现以《达吉山口的枪炮声》为题，综合整理出岗巴原独立营某连一个排自始至终参战、上级对达吉分队人员实施奖惩、李文荣生前遗嘱，李文荣烈士穿的什么服装入棺；岗巴营、日喀则军分区增援达吉山口分队、移交给印措拉木据点尸体和俘虏等来龙去脉相关情况，分为六篇拙作（4万余字），把那场巡逻期间遭遇战斗始末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情节联结成拙作（顺此把友邻部队年下半年夺回被印度蚕食的领土而且建立了据点），分享予读者。年代已久，回忆及整理，不妥之处，请指正。
（一）五连与达吉分队的工作交接
年5月，西藏军区第二次大调整，新团调驻昌都，划归昌都警备区指挥。新团进驻日喀则，并以一个营进驻江孜。而此前新团遵照总参年8月16日命令并入了新团。年胜利平叛后，原54师改编的部队除新团外，新团（年3月），新团（又成立，年9月）也调入了昌都警备区。而新团则调入江孜军分区，整编为步兵第四团、五团和亚东、岗巴独立营。从此以后，原18军54师所属的团、团均留在了西藏，长期驻守在祖国边疆的风雪边防线上。（以上内容摘自《18军三个师建国后的发展》一文）。
年10月，由18军团团机关、直属队为主体成立江孜军分区。第一任司令员：王立锋（老红军，军衔：大校）；第一任政委：阴法堂（任江孜地委书记兼江孜军分区政委）；政治部主任：李文广；参谋长：张启太（团团长）。年下半年七、八月份平息叛乱结束后，新编团整编后的步兵第四团2营5连就进驻康巴区所在地（后来的岗巴县政府所在地），连长刘志渝（抗日战争时期入伍），指导员姓王。该连抽调兵员分别组建了昌龙边防队、塔克逊边防队（亚东独立营同时也相应抽调人员到塔克逊边防队），5连及昌龙边防队、塔克逊边防队分别承担对防区内边境山口实施武装巡逻，从而减轻了亚东托克拉边防队巡逻康巴区边境的任务（托克拉边防队后来移至查果拉，并更名为查果拉边防队）。从此，加强了康巴区多公里边境的守边武装力量，有边无防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
为此，原岗巴部队所属分队均为18军54师团隶属部（分）队，原团2营5连进驻岗巴驻防时间，比筹建岗巴独立营进驻时间还早几个月。年3月，由江孜军分区独立一连抽调指战员组建康巴部队分队（后来为部队61分队，以下称达吉分队，称某连连长李文荣为队长），由独立一连张指导员、副连长李文荣带领齐装满员的建制队人员到达岗巴古堡脚下，接替5连防区的任务。当时由康巴部队的副连职参谋祝明昌主持5连工作（5连王指导员调日喀则军分区。连长刘志渝的家属在日喀则因病，连长前往日喀则护理其家属。连队无副连长、无副指导员。只有一名排长，一名准尉副排长、一名军士副排长。为此，由时任岗巴独立营副连职参谋祝明昌挂职五连任副连长，主持连队工作）。所以，由祝明昌向张指导员、副连长李文荣移交连队主要工作：连队驻防防区内的巡逻边境山口(高地)；巡逻期间遭遇各种不同情况处置预案以及注意事项，阵地攻(防)战斗预案以及注意事项；主(副)食仓库库存物资数量等各项工作。次日，5连指战员由祝明昌参谋带队前往定日县修筑中尼公路。途经日喀则军分区时，由西藏军区调配兵员补充给5连原组建昌龙边防队、塔克逊边防队抽调的兵员。至此，5连齐装满员归建步兵第四团～当年四团团部驻防定日县長所区所在地→后来長所独立营营部所在地→边防三团团部所在地）。
（二）达吉分队队长李文荣
李文荣：籍贯：原四川省酉阳县关水公社人。年李文荣胸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积极报名应征入伍，经体检身体合格后与同年入伍者一道，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奔赴抗美援朝战场，曾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参加过著名的上甘岭战役。荣获抗美援朝三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多次立功受奖。李文荣同志抗美援朝凯旋回到祖国后，被其所在部队推荐为抗美援朝青年英模代表团成员之一,在首都北京受到毛主席以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后来李文荣同志将其接见毛主席时穿过的一套礼服，作为纪念服装保存着，平时从未穿过…。
战后，李文荣同志被选派到沈阳锦州步校学习文化、军事科学理论。更进一步牢固掌握步兵各种武器射击理论诸元、提高实弹射击要领、攻（防）战斗战术技能；提高单兵战斗战术到班、排、连攻（防）战斗战术的本级指挥技能。李文荣同志在锦州步校毕业后，他主动申请到祖国最艰苦、最需要的地方→西藏军区。西藏军区将李文荣同志分配到江孜军分区，任独立一连排长，后晋升为该连副连长。年下半年，祝明昌由副连职参谋晋升为正连职参谋。李文荣由副连长晋升为岗巴原独立营某连连长。李文荣年下半年休假回连队后，第一次在连队军人大会上点名时，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连长，李文荣”。有的新战士说：“入伍以来，还没有见过连长是什么样？李文荣说：“我休假不在队里，入伍的新战士沒有看见过我，这是情理之中，今天大家认识我了吗！就这么个容颜面貌。今后与同志们一道，共同守好祖国西南大门…”。
李文荣队长身高1.74米左右。平易近人，生活朴素，工作踏实，对战士和蔼可亲。有一次，一名炊事员端着菜走路时，菜叶掉到地上，李队长看见后，弯着腰把菜叶子捡起来，笑着对炊事员说：“要把掉在地上的菜叶子捡起来，洗干净后炒来也可以吃，烧汤也可以，在岗巴海拔这么高的地方种一窝菜也很不容易”。全国人民刚度过三年自然灾害，生活刚刚有所好转，和平时期，我们要勤俭节约。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步兵军事训练方面以五大技术为主，为了使干部战士牢固掌握步兵五大技能技术，李队长有着在朝鲜战场的实战经验，有在锦州步校学习的步兵及指挥能力，并针对高原作战特点，岗巴边境地形地貌以及高寒缺氧地区，在荒瘠环境里，以其经历的实战经验和在步校学习的理论知识相结合，带领全队干部战士做好军事训练，以身作则，给干部战士们讲解、做好卧姿有依托据枪射击；卧姿无依托据枪射击；跪姿无依托据枪射击；准星与缺口的正确关系；掩体内跪姿据枪射击；掩体内立姿射击；夜间卧姿有（无）依托据枪射击等要领，做好各种武器射击姿势示范动作。在严格要求射手首发命中，才能有效“消灭敌人，保存自己”方面下苦功夫。在木柄手榴弹投掷方面，重点讲解好立姿投掷、跪姿投掷、卧姿投掷、壕内投掷、山地投掷手榴弹的动作要领和姿势。在单兵进攻战斗战术和敌火下运动中如何利用好一石一土堆，一沟一坎、土坑弹坑、一草一木、田埂土堤、门窗墙角，从实战出发，要求所属人员必须善于灵活地利用地形，以便发辉火力和隐蔽自己，为取得战斗胜利创造有利条件。利用地形时，必须按遮蔽物的高低，以适当的姿势加以隐蔽，并迅速接近目标。在一地不宜停留过久，敌人向我射击时，应迅速变换位置。在单兵、小组、班（排）攻（防）战（技）术等方面，从难从严训练，要求指战员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提高全队干部战士整体军事技术技能和本级指挥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圆满完成上级赋予本队的特殊任务。
为此，在军事训练方面，李队长为该队训练及军政管理，做出了榜样，为后来该队培育出若干名“土生土长”的基层干部和历届领导班子创建先进连队奠定了坚实基础。
任文华：四川峨眉人。年12月应征入伍。入伍后被分在岗巴部队分队一排机枪班当副射手。任文华入伍后严格要求自己，勤于学习文化知识，刻苦训练军事技术，各项工作积极肯干，任劳任怨，被队领导选为通信员。任文华当通信员后，早起晚睡，利用队部优于班排的学习条件及学习资料，更加勤奋读书看报，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
年大约是5、6月份的某一天，队长李文荣对任文华说：“小任，你赶快带好笔、本子，收拾行装，随我们前往塔克逊边防队。队长也沒有说做什么事。”这突如其来的离队前往塔克逊和工作的变换，使任文华猜测不到前往塔克逊干什么，心中无数。他匆匆忙忙将李队长床上的被褥缝好，装好洗漱工具和日常用品，还有一只陈旧的小木箱等物品装上前往塔克逊的大车箱上面。自己床上的东西一卷，用背包绳捆上一个十字架甩在车上。随同李队长带领二排离开驻地，前往塔克逊边防队。
（三）进驻塔克逊边防队
年平叛以前，塔克逊光秃秃西南侧山顶中轴线上建有尼姑庙经寺房一栋（据说，经寺房一栋分为正厅、左右为厢房，供奉着菩萨），有尼姑十多名分别住在经寺房东侧两栋土坯砖房间内和西北侧一栋土坯砖房间内。境外商人从达吉山口、开鲁山口入境后，前往白朗县经商，往返途中，均借住于此地搭棚食宿，一是求神拜佛进财，双膝跪地看神像，打躬作辑三叩首，燃烛烧香化冥钱，消除灾害保平安；二是此地水源是泉水，水质也好，便于人、畜饮用。年平叛胜利后，寺庙内的10多名尼姑离开此寺庙回原籍还俗，其中龙中区某村就有3名尼姑（有两名是姐妹，一名还俗结婚成家）。
达吉分队长李文荣奉上级指示，在上级规定时间内，带领二排长张鹏会(年从陕西入伍)及全排人员到达塔克逊边防队驻地～西南侧山顶上，接替了塔克逊边防队巡逻边境山口、守点执勤驻防等各项工作任务。收（发）报及译电人员留在该队，由达吉分队负责管理其行政事务工作。
四班（改称一班）住在一栋座西北朝东南方向的土坯铁皮盖屋面的房屋内（此栋房可观望达吉山口方向）；五班（改称二班）住在一栋座北向东南方向土坯铁皮盖屋面的房屋内（此栋房屋挡头可看到查果拉哨所房屋），左前是一间马厩（喂养着一匹骡子，一战士专门赶着骡子从大石岩下驮水到炊事班放入蓄水缸内）。山顶中轴线上座西向东是一栋原尼姑庙，六班（改称三班）、机枪班、电台、机要、炊事班住在此栋房内（也有同志说炊事班住在四班那一栋房内加厨房，并有若大一个蓄水缸）；此栋房屋东侧前面大约有几十米是两栋矮小的尼姑庙住房，两栋相距四、五米，任文华住在上面一间，李文华队长住在下面一间。此两间尼姑庙房屋座西向东（年笔者看见过这两栋房屋的残墙脚，四周都长满一种叫“活嘛草”遮住残墙的黄色土坯砖）。任文华同志从通信员单一工作又兼任文书工作，文书既管理队里枪支弹药和队里人员档案，还要做一些上报下达的文字工作。任文书和李连长住的地方相距几米远。电台台长刘公坤。译电人员姓吴，吴很讲究个人卫生和环境卫生。全排人员驻防在“拳头山”阵地上两栋房屋和尼姑庙内。
塔克逊驻地第一代住房首选在岗巴古堡至塔克逊山脉末端的一个倒写的“丫”字延伸处左侧，左侧凸出部形成恰似一只左“拳头”，“拳头”背长若干米，宽约若干米。此地海拔多米。右侧延伸几百米处形成恰似右“拳头”，此处名为老鹰岩，哨位海拔约多米，老鹰岩山脚下地平面至山珠岭山脚下为开阔地。“左拳头经手腕形成马鞍形”延伸至山脉顶端海拔约至米，山顶上寸草不长，满坡黄砂显露出小白石粒，立足顶端，人高为峰，举目远眺，从左至右可目睹查果拉对面仓汉里冰峰（海拔米）至确母山峰（海拔.2米），中印边境一线高耸入云的冰峰雪岭映入眼中。“拳头”正前方（南侧）、左右（东北）侧是茫茫黄沙开阔地，直线距离约20多公里，分别可看达吉山口一带地形地貌、印军措拉木据点“打金热观察哨所”山脉。夏季可看到老鹰岩前面至山珠岭一带农中区放牧的牧民，格洪杰格摩至吉汝村一线牧民放牧的帐篷，黑压压的牦牛群，几百只、上千只的羊群尽收眼底。
（四）塔克逊“五.四”手枪一支被盗
年初,塔克逊边防队陈指导员(四川新津县人)装备的一支五．四式手枪及子弹被盗,成了特大案件。这时，达吉分队所有战士才知道接替塔克逊防务工作的原因。上级派来侦破枪支弹药被盗案件工作组，以及分区工兵连派出的工兵抵达塔克逊边防队。侦破工作组在边防队里展开多方面调查、逐班逐排人员、一般人员与重点人员，普通战士与基层骨干多层次的谈话摸排工作，都未寻找到破案的蛛丝马迹线索。工兵人员用探雷器在营区范围内进行探测，当探雷器第一次发出叽叽的叫声后，干部战士激动地喊着，探测到手枪了,快拿圆锹来挖呀，结果挖开土层一看，是埋着的铁皮空罐筒盒。一次、二次、三次、四次探雷器发出刺耳的怪叫声，挖开一看，都是锈迹斑斑的铁皮空罐筒盒子，梦中娶“老婆”～空高兴。尽管如此，在连队可疑的范围内，都经过探雷器扫锚一遍，对怀疑的地方都挖个土朝天，都无所获，结果不得不放弃探雷器探测的工作。对全连干部战士所有物资在外实施翻箱倒柜的清查，查无所获。经上级侦破案件工作组昼夜多方努力工作，都未侦破此案。由此，枪支弹药被盗成了悬案。陈指导员因此而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难以解脱。
上级将塔克逊边防队所有干部战士派遣到亚东县原始森林伐木伐柴禾，边防队人员一边伐木，与此同时进行思想作风整顿，自查自纠自改进，并书写保证自己与枪支被盗无关，实施人人过关。从此以后，塔克逊边防队干部战士心灵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精神不振，意志消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踢不起来。塔克逊边防队陈指导员装备的“五四”式手枪一支及装备子弹被盗案件，犹如石沉大海，十多年过去了。
古人云：“要在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范某某，年从四川省原灌县人（现都江堰市）入伍。退伍前历任战士、副班长、班长。范某某退伍回原籍后，因在艰苦地方磨练过，有着“天不怕、地不怕”，部队军人血气方刚之意尚存。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范某某在当地“文攻武卫”日月里，对“强中更有强中手”的对手时，动辄就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来，指着对方说：“你敢跟我俩个较劲，‘老子一枪崩了你’你长几块脑壳（地方语言，块称个），再凶恶的对手都怕他手中的那个家伙。范某某在当地吆五喝六的抖威风，耍霸道，在群众面前更是耀武扬威，恐吓、威胁群众”。当地群众一传十，十传百，邻里乡间的群众都害怕他，知道他是退伍军人，看见他手中的那块（个）家伙（手枪）是真家伙，可打死人。群众见到他后，只是敢怒不敢言，唯有躲避他，绕道而行。
为此，住地多名群众向当地派出所、公安机关举报了范某某持手枪威胁群众的事。当地公安机关接到群众举报后，引起高度重视，对范某某实施立案侦查，在短时间内，公安机关成功破获了此案，并将范某某予以逮捕。经审查范某某，依据范地交待：“他在西藏岗巴塔克逊边防队服役期间，盗窃该队陈指导员装备的“五四式”手枪一支及装备弹供认不讳”。经地方公安部门给部队来函核实枪支号码，此手枪正是岗巴塔克逊陈指导员装备的那支“五四”式手枪及子弹。塔克逊边防队“五四”式手枪被盗案告破，范某某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至此，塔克逊陈指导员配备的“五.四”手枪及装备弹被盗一案，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未完待续）
（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光福籍贯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年12月入伍，在西藏日喀则边防服役16个春秋，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职干事，连政治指导员，驻岗巴县部队副部队长转业返渝。转业就职于重庆市石柱县建设银行支行至光荣退休。“青春无悔、赋闲怀旧”，律诗、随笔等“思念战友，追忆边防”的真情流露，被军地友人广泛称赞……
作者：刘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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