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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三大传奇的古文明,华夏文明、良渚文明和古蜀文明,尤其是古蜀文明,被蒙上了几近神秘的色彩。蜀山氏金面具(金沙博物馆藏)李白在《蜀道难》中称“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可见,在古人的认知中,蜀地已经具有了“四万八千岁”的厚重历史,更有“不通人烟”的神秘意境。对于现代人而言,古蜀文明更加神秘,因为历史上研究,很多关于古蜀的资料都存在空白,唯有的办法,只能在考古遗址中探寻奥秘,而挖掘出的各方遗址,却又将人们带入了更加神秘的思索之中,古蜀文明,被蒙上了几近神秘的色彩。·神秘修觉山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经过数十年的考古发掘,人们渐渐摹画出古蜀文明的轮廓和脉络。龙马古城、三星堆、龙垭遗址、金沙、鱼凫、高山等等一一呈现于世,神奇的是,在地理格局上鸟瞰这些遗址,皆以一座名为“修觉山”的文化名山为中心,成放射状排列。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修觉山脚下西南方龙马乡,曾发掘出大名鼎鼎的龙马古城遗址,引起了考古界的巨大轰动,被业界称之为长江文明之源,中华文明之光,成都平原最早的古城遗址,为国务院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么,产生疑惑的是,修觉山在古代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神秘之处?这些文明遗址的方位排布,是文化演进的别有用意,还是纯属偶然?·古蜀文明遗址鸟瞰图为了更深入了解修觉山文化,笔者采访到新津县龙舟协会会长、修觉山文化节传承者邱海翔先生。邱海翔是土生土长的新津人,对于修觉山的神秘文明多有研究,他表示:“除了古代文明遗址,隐秘在修觉山中,还发现了众多名为“蛮子洞”的神秘遗迹,每一个“蛮子洞”,都是在完整的石壁上由人工开凿出来,形状规格大体一致,内壁表面均为点凿,较为精致。当地自古传说,这是上古文明蜀山氏部落的栖居洞穴,但也存在另外一种推测,这些洞穴也有可能是轩辕黄帝、老子等修仙的场地,这些“蛮子洞”的发现的确让古蜀文明和修觉山显得更加神秘。除了这些令人疑惑的问题和叹为惊止的遗址,“天府之国”古蜀文明的神秘,还体现在当地的一种流传至今的民间神秘仪式。这种仪式可以上溯到《山海经·中山经》,上面提到“凡岷山之首,其神状马身而龙首。其祠:毛用一雄鸡瘗,糈用,羞酒,祈冕舞”。就是说,古蜀先民祭祀修觉山神时,选公鸡血调和于美酒中,用猪、牛、羊三牲等做祭品,和一块圣洁的玉。在禳除战争时,手持盾戊跳舞;祈福祥时,持美玉跳舞以表诚心。这里的岷山之首指的就是修觉山,在当地的百姓口中都有修觉山为“龙头”的称誉。宋人祝穆在《方舆胜览》中也记载:“(修觉山)投龙观枕夜郎溪及白木水,上有龙穴,祈祷皆应。”·还原古蜀国祭祀古礼这种代代传承的祭祀活动,至于今日,得到了当地居民的丰富发展,以古老的“祭祀”为主题,融合进入了本地的梨花溪特色,古老的龙舟文化,演绎成为“修觉山文化节”,这一每年阵势浩大的仪式。首届修觉山文化节(拾珠化龙剧照)修觉山文化节,选定于每年的农历二月二举办,开场先以壮汉抬酒,完成行敬天地、敬先贤、敬百姓的酒礼,整个过程还原了《山海经》中记载的祭祀场景。随后,《睡狮猛醒》、《龙腾盛世》、《画龙点睛》等极具意蕴的舞蹈相应上演,完成“祈冕舞”的过程。在历史学家看来,修觉山脚下居民的这种传承的祭祀活动,基本上还原了古书典籍中有关古蜀国的祭祀仪式,应该是其蜀山氏部落遗留下来的一种文化仪式,在当时,应该是古蜀国的大祭祀。对于修觉山文化节的神秘渊源,邱海翔表示:“修觉山文化节是由当地古老的祭祀山神活动演化而来,代代传承,能够看到的最早记载在《山海经·中山经》中,随着后续的发展,这种当地古老的祭祀活动,发生了很多演绎,融合了更多的文化内涵,主要包含三个大方面,第一,祭山神,祭天地,祭祖,祭社稷的传统;第二,古蜀文明龙马精神的敬畏和传承,所以在节目中可以看到画龙点睛这样的环节,文化节选定在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也是这个原因;第三,修觉文化,这是修觉山的文化内核所在,上至黄帝,下到历朝历代的仁人志士,皆在修觉山留下足迹和传说。”·新津县龙舟协会会长邱海翔无论是在修觉山文化节上,还是在当地的文化习俗中,“龙马文化”是重要的元素。一方面,据史书记载可见,投龙观、龙岩寺、伏龙观、二王庙、童子堰、拾珠化龙、禹帝宫等大量关于龙的元素载体确实在修觉山存在过。另一方面,受到当地龙舟文化的熏陶,由于成都平原地势低洼,屡遭洪水泛滥。《元和郡县图志》介绍了修觉山“在县南三里,在成都南百里。北枕大江,南接连岭,每益土有难,人多依焉。”上古时代,大洪水来临之际,成都平原等古蜀先民便通过修觉山自下而上去蜀山高地躲避洪水,洪水退去后,伐树造舟顺流返乡,新津龙舟由此而来,唐玄宗李隆基幸蜀时,诗圣杜甫阳春三月都曾观摩新津赛龙舟,现在新津是“龙舟之乡”,每逢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和端午等节气,新津均有祭祀和赛龙舟等民俗活动以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更为重要的是,人们受到古蜀龙马古城的影响,对“轩辕黄帝在修觉山轩黄台修炼功成,于鼎湖白日乘龙飞升”等神话流传不绝,“凡岷山之首,其神状马身而龙首”,当地人们相信修觉山正是成都平原上贯东西、接天地的巨龙的龙首,所以在“龙首之处”修觉山下,在二月二龙抬头之日,进行“画龙点睛”的仪式,意义非凡。除了“龙马文化”,修觉文化更是贯穿始终,由古及今的文化核心。在历史延承上来看,相传,轩辕黄帝,受天地命,曾入梦于此,梦游“太平大道”华胥古国,醒后觉悟“修身治国”之道,兴建繁荣昌盛空前的“龙马古国”,百姓安居乐业之景象,延续年之久。唐代,安史之乱时,明皇驻跸修觉山,仿“轩辕”修行之法,以求“治国平天下”之道,并御笔“修觉山”三字,题于山之岩壁。此后,包括诗仙李白、诗圣杜甫、陆游、范成大、八大家苏轼、苏辙、竟陵派创始人钟惺、大明第一才子杨慎、当代史学家顾颉刚等历代抱以“家国情思”的仁人志士,皆来修觉山,践行“内外兼修”之路,以圆觉“修齐治平”之道,并留下诗文墨迹。而在文化广度上来看,黄帝、老子、张道陵等道家代表,神秀大师等佛家代表,上述仁人志士等入世的儒家代表,均与修觉山有过交集,从而让这里的成为三教合一之地,中国哲学交融之处。《礼记·大学》载:“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所以,修觉文化是华夏民族的精神追求,与此同时,古蜀文明更是长江文明的缘起。由此可见,修觉山文化节不仅仅是当地简单的风俗传承,更是溯源古蜀文明,倡导修觉精神的大祭司。据了解,伴随这种精神仪式传承的,还有包括饮食文化在内的种种表现,很多古老的特色饮食,也得到很好的保留。比如,祭祀使用的美酒,源自于修觉山此处酿酒的古法古方。如前文说述,这里文化名士众多,与此同时,新津具有“五河一江”的水系格局,是古老而繁忙的渡口码头。更重要的是,新津也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路,和古代丝绸之路的第一站。所以,因为这些种种原因,此处名士众多,客流量非常之大,也造就了这里美酒酿造的盛行。苏轼就因为这里美酒甘醇,在修觉山的纪胜亭上大醉,从而有了“纪胜醉倒峨嵋扶”的典故。陆游也曾留下“开肆酒香浸云汉,作坊糟醇注胸襟”、“地胜顿惊诗律壮,气增不怕酒杯深”等赞誉。时至今日,“修觉山文化节”能够得到传承,是当地居民强烈的文化认同感的体现,这种代代对于文化的坚守,难能可贵,正是工匠精神的体现。通过修觉山文化节所展现的多元文化的形式,对于历史和文化的研究极为重要,为我们探究古蜀文明打开了一扇窗户。更为重要的,历来传承下来的“修觉精神”,是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很多工作和生产得以在修觉精神的支撑下更为精进,对于当代的时代使命具有重要价值。(作者介绍:李虓,健康饮酒提倡者,发酵工程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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